“那五十人是心甘情愿慷慨就义,薛修缘所为有违人伦,你断章取义与之相提并论,是玷污那些壮士英名。”
老者冷冷一笑:“你又岂知家父在试图之间没有征询过死囚的意愿?”
顾洛雪一时语塞。
“家父圈地试药时我也在场,家父向所有死囚阐明缘由,若不愿试药者按唐律论罪刑处,留下试药者都是自愿。”老者据理力争说道,“家父背千古骂名著毒经,不惜损毁名誉也要治病救人,老朽敢问一句,家父是为了一己私欲还是为了天下苍生?”
“陈年旧事无凭无据,你就算信口雌黄也难以佐证,试药一事我就当你还能搪塞。”顾洛雪神色警敏,转身看向冠天都,“此人是何时来军营?”
“我接任甘州守将之前就在,少说也有七八年。”
“命人将其拿下,此人极有可能是吐蕃细作。”
冠天都大吃一惊:“细作?”
“十年前大非川之战,若不是薛修缘通敌卖国救治吐蕃大军,镇守边疆的五万唐兵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他只身来军营一直装聋作七八年,分明是心中有鬼,指不定和薛修缘一样,想与吐蕃里应外合占我疆土。”
“大非川之战中,的确是家父治愈吐蕃边军疫症,也的确让唐军一溃千里,疆土被侵,事后家父被押送京城面圣,先帝非但没有治罪反而赐家父“良医则相”匾额。”老者处变不惊反问道,“你说家父通敌卖国,说我潜伏军中是吐蕃细作,老朽不才,再敢问你一句,你此言难不成是想说先帝是不辨是非的昏君,家父明明罪大恶极,先帝非但不罚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