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陈寂没有撑过这个冬天,风言麻木的看着他入棺,在灵堂前跪了一夜。
风陈寂下葬的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大雪纷飞,纷纷扬扬的落在风言的头上、身上。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衣裳,手冻得通红。但她却毫无所觉一般,站在风陈寂的墓碑前,久久不曾动。
长诀将伞拿给下人,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风言的肩上。然后从下人手上拿过伞,给风言撑着。
“雪越来越大了,我送你回府吧!”
冬日的寒气逼人,说句话都在喷云吐雾,冒着热气。
风言一动不动,完全没听进去长诀的声音。
“阿言,你这样,风丞相在那边也不会安心的!”
长诀生气了,风言身体自小本就弱,如今还这样折腾自己,还要不要命了!
风言因为这句话动了动,偏过头来看着长诀。她的眼睛里黯淡无光,只有麻木。长诀看着她这般颓废的样子,心里疼的快要窒息了。
“阿言,别闹了,我还在你身边。”
长诀鼻子有些酸。
风落现在还死因不明,风言还没反应过来,这父亲又去了。一连失去两个亲人,风言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抵如此。
聂云端和许君墨在离墓碑很远的地方,两人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风言,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