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了平常的胆量,陈言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我……我想回家。”
“你不能走。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以后就不会再理我了。”之前他还不明白陈言为什么会突然就对他这么冷漠,也觉得她不会为了那一句话就小气成这样,直到昨天沈灿提醒他说,她可能是生气了。
—“我约她明天到商场见,到时候你代我赴约,就说我有事去不了。”
他那个妹妹平常古灵精怪,让人头痛,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善解人意,他感激万分,可是他挣扎了一宿也没想明白陈言到底为什么生气。
陈言睁眼之后迅速把视线转向左边墙壁,就是不敢看他的脸?:“那你想怎么办?”
“等你气消。”
“……”
陈言不知说什么好,又觉说什么都多余,便抿紧嘴唇等他累了以后松手。二人僵在那里,像两尊蜡像,偶尔有人路过指指点点,可是这一回,她却鬼迷心窍到不想去在意别人的目光。
寂静的空间把任何声音都放大了数倍,包括两人的心跳声。
又僵持了好一会儿,陈言的心在沈亮的注视下变得越来越软,可心一软下来就容易生气,那天大雨之下复杂的情绪再次回归,陈言鼓着腮帮子说:“该来的时候你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倒来了,现在来了又不让我走,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