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怔了怔,眉宇间没有怒意,只泛起浅浅困惑。长清张了张口,又闭上,过了会还是虚心地请教他:“你干嘛这么凶?”
居然还怪委屈的。段临简直无言以对,忍无可忍地一拱手:“我突然想起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委实紧急,不便留客,你慢走。”
长清终于闭上他的嘴,乖乖地被段临“送客”了。
段临还没舒心一个下午,傍晚下楼时又撞上了云洗。段临打了个招呼就算了,恪守他的“按兵不动”准则,云洗却叫住了他。
“你今天心情不好?”云洗问。
段临莫名其妙,说没啊。
云洗就说:“那你干嘛这么凶?你平时不是脾气挺好的吗。”
谁能想到长清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竟是个厚脸皮的告状鬼!
“我哪有!”段临七窍生烟,强行定了定神,“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往心里去。”
“为什么。”云洗问,莫名显得阴沉,“你说的不是真话吗?”
“我说的是,我怕他说的不是!”
“你放心。”云洗神色和缓了一点,“我分得出。”
佞幸的荣宠,不就都从一句“我分得清”开始的吗?段临苦不堪言。云洗看出他的抗拒:“我又没有说你。就是问问。”
段临不吭声,云洗就露出些许戏谑的神色:“毕竟看你‘用功’,那可真稀罕。”
连这个也学舌了。
段临郁闷极了,云洗似乎也意外于他的反应,过了会说:“要不你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也就不必听其他人传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