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威吉又咬住了我另一条裤腿。短暂的咯呃声,接着是一阵骚乱。
“威吉!威吉!”索普利太太嚷道,“你怎么竟敢这样,宝贝儿!简直是一条坏狗!宝贝儿。我很抱歉。我想,您知道,它咬的是您那条白裤子。不知怎地,威吉非常讨厌白裤子。但愿它没把您的裤子扯破。”
“啊,没有,”我说,“没什么——只扯破了一点点。”
“喂,威吉,威吉,”索普利说。他急于岔开话题,于是就拾起一小片木头,“追上去,把它叨回来!”说着,他就做出要把木片投进湖里的姿势。
“可别扔得太远啦,查尔斯,”他的妻子嘱咐着,“威吉的水性不是特别好。”然后,她又转过来朝我说,“我总是提心吊胆,怕它到太深的地方去。上星期,它差一点儿就淹死啦。梵·托伊先生来游泳,穿的是藏青色衣服——威吉看到藏青色好像就气不打一处来——威吉干脆跟在他后面猛冲过去。您晓得,它并没什么恶意,只不过是那件衣服把它惹恼了——其实,它蛮喜欢梵·托伊先生的——可当时我们着实吓坏了。要不是梵·托伊先生把威吉抱了进来,它也许会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