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语气淡淡,可江祺知道母亲话里面的狠意。比起自己的妻子半夜突然上吊这件事,他更担心的是她是不是知晓了什么,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上吊?若不是值夜的丫头警醒及时发现,恐怕整个侯府现在已经开始筹办丧事了。
想起最初的震惊,到现在江祺一颗心还七上八下忐忑不止,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打起精神道:“母亲不是说那事从头到尾天衣无缝吗?阿雪她……应该不清楚才对,怎么会突然上吊?莫不是……她知道了?”
连氏闻言语气烦躁起来:“我怎么知道?姜嬷嬷明明跟我说得仔细,靳氏当时喝了茶睡了过去,事后她亲自处理了痕迹,靳氏醒来后她也一直伺候在旁没离开过半步,回府后,靳氏过来请安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谁知道半夜就上吊了,真是晦气!”
连氏越想越气,夜里有下人匆匆过来传话,连氏吃惊之余立即遣了自己的心腹姜嬷嬷带着人过去处理,又叫了府医前去诊治一番,直到府医说出夫人无甚大碍,所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姜嬷嬷就势敲打了一院子丫鬟仆妇,对外统一口径只说是夫人半夜得了寒症,没什么要紧。
纵然再不喜这个儿媳妇,可好好的人突然上吊,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侯府的名声算是又毁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