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斯文扫地……”沐明远大怒,这个西唐太子,在漪云楼叫他老匹夫,这口气还没消,竟然还在皇上面前也毫无顾忌。
他转头面向皇上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臣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虽因愚钝而少有建树,但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西唐太子如此辱臣,是在打皇上的脸啊。请皇上为臣做主!”
李澄御都听笑了,他指指自己,再指指沐明远,一脸惊讶地道:“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你这说话也就骗骗自己吧?你那儿子做威做福的,如今还关着衙门没出来吧?当别人都瞎呀?再说我要打你就打你了,你倒还真会攀扯,就你这个老匹夫,能算得上是皇上的脸吗?早就听说东夏的皇上英明神武,你竟然扯着皇上做虎皮,你胆儿也真够大的!”
沐明远梗着脖子道:“我儿被关在衙门是为什么事,别人不清楚,李太子和七殿下很清楚。若不是他与梁王弃妃生了矛盾,你们顾念梁王之情,他又岂会受此委屈?”
众人听到梁王弃妃几个字,不禁看沐明远。
如果他们记得不错,当初这梁王娶了又休弃的,是沐明远的女儿吧?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楚景弦冷声道:“沐大人,南城都司依律行事,何来顾念何人之情?”
沐明远之前在折子上把自己和儿子写得甚是无辜,想到自己一品大员,就是因为西唐这个太子搅和其中,他才受了板子,说是奇耻大辱亦不为过。此时当着皇上的面,他更是喊冤:“七殿下与梁王是兄弟,要为梁王出头,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儿错在不该轻信他人,被当成了挡箭牌。他今年方十五岁,自小被养得性子天真,若非如此,又岂会受那等苦处?虽是委屈,但为了律法公正,也为了以身作则,臣虽心疼,也不能左右刑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