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了工、卸了妆,梦非已累得想趴下了,偏偏还要捧起课本,面对图像和公式。梦非感到眼皮沉重不堪,哈欠连天,做几道题大脑就混沌一片。
补课老师只管拿钱上够钟点,所以并不严厉,“慢慢来,挑会做的先做,来不及做的咱们明天再讨论。”
梦非抿嘴,合上课本,心有惆怅。其实她读书还算刻苦,只是理科方面确实少些天赋。这让她苦恼。
回到房间,梦非倒在床上,长叹一声,“太累了。”
张姐笑,“这就喊累了?罪都还在后头呢。”
张姐说:“我拍了十几年戏。这大冬天拍武戏外景,是最要人命的。”
梦非唏嘘不已。
张姐又说:“以前我做场记,大雪天跪在摄影机前打板。还做过导演助理,起早贪黑,伺候导演鞍前马后,一整天顾不上喝一口热水。年轻的时候,不知什么是苦,只会苦中作乐,落下一身病才后悔莫及。”张姐说着又叹气,“这行饭不好吃,受不完的罪,现在想通也已经晚了。好在如今做统筹,不用驻守现场了。在宾馆里做做表格,身体是不累,就是责任大,心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