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处的那人停顿了很久,才迈出了那一步。
“好久不见,时文林。”时墨嗓音低沉醇厚,如冬日里的冷风般让人听了浑身颤栗。
中年男人忽的瞪大双目,由于过度的震惊导致唇瓣上下开合着,却发不出一个字音来。
他眼底微微闪着别样的光亮,在这一瞬间,那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忽然的泛了鲜红。
时墨眉峰压得很低,那狭长的眼眸里毫无温情,那被削薄的棱角分明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冷漠之极。
他只是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就已经让整个屋子的气压降低到了冰点。
“时墨。”时文林颤抖着唇,艰难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你回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直到现在,都恍惚的很。
“对,我回来了。”时墨沉着声说:“很失望吗?”
时文林眼角的红愈发的明显。
时墨还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竟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面前的人,与三年前相比,实在是无法言说。
憔悴了,苍老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多岁,再没了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看到你在国外发展得很好,作为父亲的,我很开心,也感到自豪。”时文林深深的看着时墨,那眼睛里闪烁着骄傲的光。
三年了,分离的这三年里,他一直在让人打听他在国外的消息。
但,只要时墨不想让人知道的,就一定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知道这个所谓的summit出来之后,他才知道,这三年来时墨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给他指的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