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惯会在刘氏面前撒娇卖痴,“娘,女儿知道的。”
离长公主即将举办的花会还有小半个月,早就在京城各家间掀起一阵极热的风潮,应该在家练琴的袁家二娘袁惜娘从忠勇侯府侧门出去前往清水庵,车子走得很慢,路过知画斋,袁二娘让粉黛叫停了车,戴上帷帽,悄悄地下车进去知画斋。
知画斋是个风雅处,最得风雅人士的亲睐。
便是在此时,天色还早,知画斋的店门就开了,里头还有好几个客人,都聚在新挂的画上品头论足。
袁二娘一身杏粉色宽袖袄裙,走入知画斋,就引来侧目,她仿若不知,待得到柜前,轻声道,“店家,给我忽一份松烟墨,要上好的松烟墨。”
那声音端的是婉转若莺啼,叫人听了都心旷神怡。
饶是见惯各色人物的掌柜都有些惊色,他目光轻扫过这位戴着帷帽的姑娘,根本不敢深看,能在京城的铺面里干到掌柜的位子,自然是有其能耐与眼色,甚至是胆色,他轻声道,“姑娘请随小的进去看看,若能入姑娘的眼里,必是小店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