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面,旅行家感到忧心忡忡,机器显然快要粉身碎骨了,它那静悄悄的操作只是一种假象,他总感到自己该帮帮军官的忙,因为军官再也管不了自己了。可是滚动着的齿轮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都忘了瞧瞧机器别的部分了。这时,最后一个齿轮总算离开了“设计师”,他就赶快弯身到“耙子”上去,却不料看到了一件新的、更糟心的、没有料到的事。原来“耙子”并没有在写字,却只是在乱戳乱刺,“床”也没有把身体翻过来转过去,却只是颤巍巍地把身体送到针尖上去。旅行家想,如果可能,他打算让整个机器停下来,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军官所希望的那种精巧的受刑了,这根本就是谋杀。他伸出双手,可是这时“耙子”叉住军官的身体升了起来,转向一边,这本来是第十二个小时上才应该发生的事。血流成了一百道小河,并没有混杂着水,喷水的水泵也失去了效用。如今,最后一个动作也不能完成了,身子没有从长长的针上落下来,它悬在土坑的上空,不断地流血,却不掉下来。“耙子”也想恢复原位,可是好像自己也注意到没能摆脱负担,所以还是停在土坑的上空。“来帮帮忙!”旅行家向那两个人喊道,他自己已经抓住了军官的脚。他想,他这边拉脚,那两个人在对面抱头,这就可以慢慢地把军官从针上卸下来。可是那两人下不了决心过来,犯人甚至把身子转了过去,旅行家不得不走上前去强迫他们站到军官头部那儿去。在这里,他几乎违背自己的意志看了看死者的脸。面容一如生前,也没有什么所谓罪恶得到赦免的痕迹。别人从机器中所得到的,军官可没有得到。他的嘴唇紧闭,眼睛大睁,神情与生前一模一样,他的脸色是镇定而自信的,一根大铁钉的尖端穿进了他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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