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杵,”南巢叫了同来的宇治派师傅,“那儿东边楼座的第二个人不是荻江的阿万吗?上年纪了呀。”
“哟,阿万来啦?太太,请把您的眼镜借我看看……没错、没错,是阿万啊。认不出来了。前面楼座的不是对月酒馆的女老板吗?”
“我家老爷子好酒那阵子,还没那么胖呀。有钱了可真了不得啊,活像个相扑力士。”
只见总有四五个艺妓结伙不停地前去与那位当地颇有势力的女老板打招呼,走过她面前的演员、艺人和帮闲也个个点头哈腰,不断有人来来回回,送上水果、寿司之类的礼品。在放眼远望的南巢的眼中,这情景远比舞台上的演出来得有趣。特别是与往日公演剧场有所不同,东西两边的楼座里坐满了新桥为中心以及与新桥有关系的东京所有重要茶馆酒楼的老板娘和艺妓,这成了今天的一大看点。此外,到场的还有演员和夫人,音乐诸流派的掌门人及相扑力士、帮闲,还可以看到这些人尊重敬仰的缙绅老爷大人们,或者与之相反,身穿斜纹哔叽的日本裙裤、西服的人称花柳界寄生虫的人也在摇来晃去地徘徊。而艺妓馆的老板、师傅、女佣、跟包或艺妓馆的亲属则大都集中在正面方形池座的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