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的委屈,还有晔王府开出的诱人条件,都叫她无法拒绝。
她的后半生已经毁了,可她还有一家子人需要养活。
晔王府不仅能给她足以支撑起全家的开支,还能给她已是无法奢求的体面。
赵姵将指甲掐入手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清醒,一定不要落入圈套。
一定不能承认,否则她可就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据我所知,这玄底烫金梅花信封和左脚六指,可是祈国皇室的象征,父亲不会丝毫不曾耳闻吧。”白鹿茗让星华带着奶娘离去,将目光投向白择元。
白择元垂着身子,像是无力支撑一般,嘴角下拉,仿佛一时间老了十岁。
“鹿儿,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们母女受了委屈,”赵姵的语气突然缓和了过来,“可你辛辛苦苦演这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又如何呢?当初若不是为了你们母女,我又何需委屈自己搬至南郊别苑。”
赵姵满面委屈,叫人动容,这是她的真情实感,倒真不是装的。
她笃定了予安的出生不论是早两个月,还是晚两个月,如今根本无从考证,就算奶娘身份是真,也并不代表她所说的话就一定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