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装修雅致,处处透着昂贵和精致,平日里预约都很难,可是正值晚餐时间,除了中间一桌以外,竟没有一个客人。
唯一的客人是个男客,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折得规整极了,只露出纯白的一角。比起优越的样貌,他的气质更为矜贵。他鼻梁高挺,眼睫微垂,没人能从他的表情中揣测他的心事。
犹如高岭之花,哪怕置身在富丽堂皇的锦绣堆里,依旧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他等的人迟到了,可是男人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西裤口袋里的首饰盒被拿出来四五次,像是对待深爱的情人,手指摩擦几回,又小心翼翼地装回去。
又过了两个小时,侍应生站不住了,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严先生,红酒要先帮您醒上吗?”
严楼摇头。
“那先给您上一份甜点?”
严楼又摇头。
侍应生无奈地走了。
时针一分一秒地走向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