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红衣主教低声抱怨说,“主人关照看见有人走过就要报告,这可根本不是什么仆从,这是岗哨。”
“不过主教大人也看见了,要不是有人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就要跟大人失之交臂,既没法向大人致敬,也没法向大人当面感谢您让我们聚在一块儿的盛情美意了。达德尼昂,”阿托斯接着说,“刚才您还说想有个机会向大人表示您的谢忱来着,大人这不是来了,您还等什么?”
这番话说得如此镇定自若,这就显出了阿托斯临危不惧的气度,这种无懈可击的礼数,更使他在有些时候显得比出身宗室的君王更有君王的威严。
达德尼昂走上前来,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表示感谢的话,但看见红衣主教的目光那么阴沉,很快就打住了话头。
“这算不了什么,先生们,”红衣主教说道,阿托斯刚才这么把话题岔开,看来丝毫没能让红衣主教改变一探究竟的初衷,“这算不了什么,先生们。可我不喜欢普通的士兵,因为有了点在精锐营队服役的特权,就摆起王公贵族的架子来,纪律对他们和对旁人是一视同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