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的书修的一塌糊涂,那日阖家用膳她都没什么心情去。
江符来看过她,只说:“慢慢来,姑娘家做这些事总是要比我们这些男人细致。”
“你文史馆的叔叔伯伯对补文案都没有你做的好。”
江序月猛然被父亲夸赞,心里不禁暖洋洋地。
父亲做御史除却有关皇帝和朝中的事,平日里与皇宫文史馆的书呆的时间最久。
她是个闺阁女子,就算是勋爵皇亲家的姑娘都是学诗词歌赋,女红礼仪,怎么会碰这些东西。
父亲不仅没有阻止她做这些事情,反而还夸她,真的让人又惊又喜。
江符在屋内转了几圈,环视四周,目光落在江序月前案上厚厚地一本书册。
上面斑驳的《海月山川志》字迹十分模糊陈旧。
江序月端着刚沏好的热茶进来时,见父亲正在盯着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出神,眼睛微酸。
父亲也是想阿娘了吧。
江符回过神接过江序月手中的热茶,烟雾缭绕中,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云茵的面容。
一口幽长的叹息声传入江序月的耳朵里,江符已经走出降雪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