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失笑:“你便是说,我像大家贵女,昭玉姐姐不像。”
虽则浅显,却的确如此。红笺略微思忖后,点了点头。
也是不久前听说,李家小姐在元夕夜借口观灯独自出门,却再也没有回去李家,如朝野内外无人知晓她的去处。那时她大哥李霄阖半夜还在外头,就是四处寻找妹妹的,甚至在宋珮同贺凝雪找到求助时,还问了贺家人可有见到李昭玉。
因为李昭玉自幼长成,也唯独春宴那日同贺南风一人有过亲密笑语,他以为对方可能,向后者讲过什么。
所以在红笺流云,和其他任何人眼中,那李家小姐是多么奇特又孤独的一个存在,连自己的家人都无法交心,何况其他兆京贵女,更何况,未来的夫君呢。这样一个清冷肆意、桀骜不驯的女子,跟温婉和煦,大家之气的贺南风全然两个极端,虽同为北燕双姝,若要评论好坏,实在太过容易。
但贺南风却笑着摇了摇头,垂眸看着院中落花,缓缓道:“你知道鹓鶵么。”
“鹓鶵?”
“对,”她侧头看着对方,笑吟道,“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鶵,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鶵过之,仰而视之曰:‘吓!’”
红笺一怔,随即明白了小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