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府门口,也不知念儿说了什么,他亲眼看到裴俭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
是真的可怜。
仿佛整个人都罩了一层阴霾,求而不得,困顿其中,在此之前,他很难将裴俭与“可怜”这个词放在一处。
原当他会消沉一阵,但裴俭看起来却像没事人一样。
赶在年末朝廷封印前,日日忙碌,一口气弹劾查处了不少官员,靖王一党因他日子很不好过。
裴俭呢,除了比往日里更沉默些,仍旧是那个无坚不摧,沉稳内敛的裴时章。
温青珩私下里跟秦朗讲,“亏我还备下好心,准备安慰他,可根本就不需要。我看他每日里精神抖擞,半点都不像是情场失意的样子。”
秦朗却幽幽叹了口气,“我倒觉得,他这样才可怕。”
若是跟顾辞那会儿似的,打一架,发一次疯,倒叫人觉得没那么危险。像现在这样窝在心里头,不定会憋出个什么来。
“不怕他发疯,就怕他沉默。”温青珩总结道。
秦朗附和,“正是此意。”
想到这儿,温青珩也跟着接话道,“哪日宴请他们?我将另一个同窗秦朗也一并请来。”
珍爱生命,谨防裴俭。
……
节日里总是少不了宴请访亲,只是念兮才经过靖王之事,除了交好亲友间的走动,她大部分时间都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