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师、太子傅因是身份特殊的犯人,故各跽席以台下空地。
太子等三人,象根本不在乎此事似的,对栎阳令所述事实,都极爽快的承认了,并在司寇的一再询问下,也不改口。
公孙鞅正在与宗正交换什么,太子傅公子虔不耐烦了,用手拍了拍席案:“左庶长,何必装腔作势?要泄上次砍你头的私愤,就直接来呀!”
太子师公孙贾忙开口拦道:“太子傅,左庶长是在执法,与我们上次审左庶长一样的嘛?何必恶言伤人。上次左庶长犯成法,这次太子犯新法触,就看量何刑了。”
太子一听,就问:“左庶长!依成法,我可是捍卫太子尊严,阻太子道者,斩!依新法,法只上贵族。无论哪个法,我昨天就该回公府了。”
公孙鞅听后,微微点头,但冷冷说道:“主公昨晚,专为此事召见了臣!走时令臣全权处理此事。臣告辞时,主公只说了句:太子犯法,依法而法!”
太子一听,象个腌茄子似的软了下来。
太子师、傅一听,同时站起。公了虔嘴快的吼道:“要杀就杀,莫用主公来压太子!”
公孙鞅一脸平静的拱手问着公孙贾:“太子师,听闻你是秦律大家。职想请问:负责全国刑律的官府令,若知法而故意犯法,该若何量刑?”
公孙贾心里苦苦的大喊一声:你这是有意报复啊!但表面仅嘴角扯动了两下后,淡淡的回到:“左庶长!按秦律:平民罪犯咆哮公堂,杖五十!按秦律,知法而故意犯法可刑墨刑、鼻刑、刖刑。但秦律只限于对黔首使用,不对贵族和大夫以上官职。再说,太子傅虽是挂名的刑律府令,但从未执过法。在公堂上高喝只是出于一是羞愤,并无恶意,以情应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