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先前在箭楼上,看见火光和厮杀,便不放心,让陈盛去看了看。”
“东家,我骑着马儿去了,便看到虎哥儿在和人厮杀,便马上回庄喊人。”
事情来龙去脉,徐牧已经听了大概。
“对了,虎哥儿!”陈盛蓦然一惊,急急开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慌地抬头往前。
昏黑的夜色中,不时还有火星四下迸溅,伴随着司虎的怒吼,以及洪栋嘶哑的咒骂,更添了几分萧杀。
“过去。”徐牧冷着脸,在这等乱世,以后还要仰仗司虎,他可不希望司虎出事情。
将山匪杀得逃散,六七匹老马上的青壮,听见徐牧的话后,立即重新勒起缰绳,将长枪夹于腋下,冷冷往前冲袭。
夜风拂过,把林路两旁的小树,摇得“梭梭”作响。
徐牧凝着脸色,跟着追了上去,却刚追到近前,便发现司虎一身是伤,缓缓从夜色中露出身子。
肋下的位置,还扎着一柄渗血的短刀。
“司虎!”
“虎哥儿!”
司虎宛若无事人一般,豪气地大笑一声,随后用手往马腹上一拍,一个被绑在烈马后的厚重人影,便如死狗一般,被慢慢拖了出来。
“牧哥儿,我得手了的。”司虎瓮声瓮气,将长马刀挂好,便翻身下了马。
“他不识趣儿,我便打死他了。”
司虎喘着气,脸色显得越发苍白,“这狗货临死了,还扎了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