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蛇人围了过来,抬起那个已半死的蛇人,有几个向上望了望。天还暗,曙色微茫,却也看得出那几个蛇人眼中有了点惧意。
我左手臂抱住旗杆,右手抖了抖,百辟刀划了个弧线,跳了起来,我一把抓住刀柄。刀刃上,血不沾锋,只在上面流动。我在那面怪模怪样的旗上擦了擦,定定神,心中升腾起前所未有的豪气。
如果说以前我心底依然有着对蛇人的惧意,此时已惧意全去。也是因为面临绝境,人反而更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这时,又有一个蛇人越众而出,向旗杆上攀来。这时我已确定,那面大旗对它们来说重要之极,可能那些蛇人杀我是次,夺旗反而是主。不然,要是它们将旗杆砍倒,我准变成肉饼,根本不用那么麻烦了。蛇人笨虽笨,不会连这也想不到的。我不由庆幸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若只是爬上另外的高架,只怕自己已早变成齑粉了。
那蛇人慢慢往上爬。刚才那蛇人的血涂在旗杆上,就连蛇人也爬得有点费力,但那蛇人一步步上来,丝毫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