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他怀疑起来,瞪着我,“络络,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这笔钱准备花到哪里去?”
我也立刻瞪起眼来,可是,说不出话,那些骂人的句子像是一块块的泥石瞬息堵住喉口,然后,眼泪从眼眶里蜂拥而出。
“你别问。”我边哭边说,“夏平,这笔钱很重要,请你想办法帮帮我。”
他不敢再说话,只一步上来抱住我,他的身上有温热的汗水与干净棉布衫的混合气息,属于男孩子的躁动味道,我想我真是太窝囊了,刚刚还拍着胸脯答应一定办到,现在就露出焦急的蠢相。于是用力推开他,自己拼命用袖子擦干眼泪:“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去。”
“别呀。”他急了,又来拉我,“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除了我你还能找谁?”又突然想起来,“你男朋友呢?他有没有帮你?络络,是不是他向你借钱的?”
我当然不想告诉他真相,这事关系到枫的自尊和尴尬情况,而且如果告诉了,他一定会指着我鼻子再来一堂思想教育课,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防患于未然,一步一个脚印踩着规矩。
“不是。”我说,“是我赌博欠人家的。”
“啊……”他还是结结实实地震惊了,“你竟然会赌博?你到底和什么人一起玩的?”
坏了,他还是当了真,我真受不了他这副严肃的面孔,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