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仍当出门,为士衡的饭碗去设设法;将来又想往西山看看漱园,听他朋友的口气,恐怕总是医不好的了。韦丛芜却长大了一点。待廿九日往北大讲演后,便当作回沪之准备,听说日本船有一只名“天津丸”的,是从天津直航上海,并不绕来绕去,但不知在我赴沪的时候,能否相值耳。
今天路过前门车站,看见很扎着些素彩牌坊了,但这些典礼,似乎只有少数人在忙。
我这次回来,正值暑假将近,所以很有几处想送我饭碗,但我对于此种地位,总是毫无兴趣。为安闲计,住北平是不坏的,但因为和南方太不同了,所以几乎有“世外桃源”之感。我来此虽已十天,却毫不感到什么刺戟,略不小心,确有“落伍”之惧的。上海虽烦扰,但也别有生气。
下次再谈罢。我是很好的。
L. 五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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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五月十九日
晚上至马路散步,买得广东螃蟹一只
H.M.
D.EL:
昨天夜里写好的信,是今早发出的。吃过早粥后,见天气晴好,就同蕴如姊到大马路买些手巾之类,以备他日应用,一则乘此时闲空,二则还容易走动之故。约下午二时回家,吃面后正在缝衣,见达夫先生和密斯王[1]来访,知你不在后,坐下略作闲谈,见我闲寂,又约我出外散步,盛意可感。时已四时多,不久就是晚饭时候,我怕累他们破费,婉谢不去,他们又坐了一会,见我终于不动,乃辞去,说往看白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