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是肯定的,但用皇后做挡箭牌着实让韩致远没有料到。
韩致远出了东院,于观中缓步行走,在一座殿前停下,从旁边的花草上摘下一片叶子,蹲下身,将地上落着的一点东西刮起,“观主,宫观中还养着鸽子?”
观主走上前,“这是鸟粪吧?”
“鸽子也是鸟。我看这像是鸽子粪,要不我们打个赌,把诚儒叫来验验?”韩致远又从前面的地上刮起一些。
“韩公子还有心情在此说笑?就算是鸽子留下的,也可能是从天上飞过,实与皇后被劫案无关,还请公子正视轻重,尽快救回皇后要紧。贫道没有保护好皇后,罪当其责,但若皇后有什么意外,就算整个佑圣观道人赔上性命也弥补不起啊!”
韩致远丢掉叶子,出了观门。
“韩公子可有什么需要?”观主见韩致远停在观门口不再走。
“观主。”韩致远转过身,突然一笑。
观主微怔,“公子何意?”
“观主不是一直都留意着我么?不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
韩致远的一句话,像是在随意的打趣,听在这位白须冉冉的观主耳中却如一枚投入湖中的石块,击开一圈圈涟漪,每一道波圈都像是挥舞的长剑划开的冷弧。
“韩公子?”观主手扬拂尘,前跨一步。
此时佑圣观内外已经没有一个守卫,殿前司卫除了进宫报信的,全都去追敖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