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灿哭笑不得,忙答应道。
“对不住。”辟邪勉力笑道,“可刺伤了你?”
黎灿苦笑道:“倒是没有,反要问问你,哪里受伤见血了吗?”
“应该没有。”辟邪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发抖,“只是最后又行岔了气。”
“可挪动吗?”
辟邪尽力喘了口气,却已无力答应。
黎灿蹙眉想了想,最后微笑道:“此刻刚入夜,最早也须待天色微明方能再行,就算要将内力精修一个层次,时间也是宽裕得很。我们不妨等你真气顺行了再做打算?”
仿佛是见辟邪微微点了点头,黎灿才翻身坐在辟邪身边。辟邪处裘衣窸窸窣窣,显然是勉力坐起身来。黎灿小心翼翼挪动数寸,只为多空出些地方给辟邪,右肩后的伤处此刻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不敢多做妄动,仔细摸索肩胛,似乎没有断裂移位之虞,他心中稍安,从腰里摸出酒壶,喝了几大口,又倒了些在手心里,龇牙忍着疼痛,将伤处洗净。
这寒冷肆虐的夜半,他亦不知如何度过,只恐睡去被冻毙,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务之急是辨明地势,他伏身在地,伸长手臂慢慢试探岩石的边缘,才发现这块凸出的岩石南北宽不过三四尺,东西却是狭长一条有丈余,再向两边摸索,却都是光滑的岩壁,再无落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