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良材食柏珍,博山炉暖玉楼春”,江安义嘴里念起前朝隐士罗飞的诗句,坐在椅中独自饮茶,心神物外,悠然得趣。
“哥”,江安勇从门外探出脑袋来,刚才思雨挤兑江安义,江安勇心中有些忐忑,生恐哥哥生了气,石头则从轩窗的一角探出身来,小心地往屋内窥视着。
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禅境被这两个小子破坏殆尽,江安义没好气地吼道:“神头鬼脸地瞅什么,还不给我滚进来。”
见哥哥没有真的生气,安勇放下心来,和石头嘻皮笑脸地走了进来,左手中还拿着他的那个宝贝酒葫芦,右手抓着三个酒盅。石头手里提着几个油纸袋,隔老远就能闻到烧烤的香味。
江安义将桌案上的书挪开,石头打开手中的油纸,露出里面的烧羊腿、牛肉干、羊脸子还有牛肝,江安勇放好酒盅,倒满三杯酒,道:”哥,你没生思雨的气吧。”
“思雨姐就是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不肯服输。”石头在一旁帮着腔。
江安义想起思雨不禁摇头,这小丫头向来以自己和欣菲的媒人自居,认为欣菲能嫁给自己是她帮了大忙,特别是那次江安义去满春院被她抓获,思雨觉得江安义去那种脏地方对不起师姐,对江安义没有好脸色。后来江安义先娶了冬儿,思雨替师姐抱不平,越发看江安义不顺眼,看到江安义总要讥讽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