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从西藏到这里,也算是这一老一少的缘分了。”
严真会心一笑,一边刮鱼鳞一边问道:“伯母,那您去过西藏吗?”
“当然!”钟黎英笑道,“我在那边一待就待了十年,淮越在那里当兵的时候我还没走呢,他这军龄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
“哦?”严真顿时来了兴致。
“那时候淮越在侦察连里还是个排长,你席伯伯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是顾老爷子的儿子。后来全军举行了一次军事技能比赛,你席伯伯团里有一个兵创了越五百米障碍的纪录。你席伯伯一高兴,就把这个兵请到家里吃饭了,我这才算正式认识了淮越。那时候他也才在侦察连当了两年的兵而已。就算是他的家庭,我们也是过了两年才知道,你说这人能不能藏!”钟黎英欷歔不已。
严真笑了笑:“他大概是不想靠家里吧。”当兵的,大多都有些傲骨。
客厅里,顾淮越径自端起面前的一杯茶。
席少锋闲适地靠在沙发靠枕上,端了端鼻梁上的眼镜,一双眼睛仍不失锐利地打量着顾淮越:“什么时候的事?”
没头没脑的一句,不过顾淮越还是听明白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