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爷子坐定,摸了摸长长的胡子,“你倒是心急。”
马车很快便行驶了起来,池时也不客气,拿了一个小竹筒递给了他,“喝些热茶,这个不容易洒。府中人多眼杂,人家管家那叫铁桶一块,我大伯娘管家,当筛子都嫌孔大。”
“今日周羡也在,祖父不必隐瞒。当年李将军到底是为何一夜获罪?祖父那日在宫中,瞧见了什么?你又为何这么多年,从不踏入京城半步?”
池老太太还会隔几年来京城小住,但是池老爷子那是个狠人,自打丁忧回乡,便再也没有往北来过一步。
池老爷子端起竹筒喝了一口,却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周羡,并不言语。
周羡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您不必担心,我同哥哥,只是想知晓真相。李将军若是冤枉的,我们想要还他一个清白。如今朝堂一片清明,大梁蒸蒸日上,并没有谁想要平地再起风浪了。”
池老爷子将那竹筒喝得见了底,方才说道,“李将军的事情,我知晓得也不是很多。”
他说着,看向了池时,“当年你父亲正是年轻气盛之时,一心要追查那些孩子的死因,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总是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