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香一只手抓不下那么多东西,又怕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急忙伸出胳膊,将它们圈在怀里。
“这恐怕不妥。”刚稳住身形,她就急着开口劝,“殿下身子还未好全,红肿总归还是剩了些。不能贸然停药,病症更不能拖延。”
谢承思才不听:“不妥什么不妥?怎么什么话都是你说?挠破了不许我涂,那我不涂;又说红肿未消,要我涂,那到底是要涂,还是不要涂?呵,你自己听听说的是什么话?”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我不是还有一罐开封过的吗?用完差不多就好了。又没给你我用过的,还嫌弃我,不想要不成?”
说到后来,意思虽缓和了下来,但语气依然很冲。
“是。”降香不顶撞他了。
反正药膏若是不够用,她再从自己手中这些里,偷偷挪些给殿下。罐子长得都一样,想来他也不会发现。
不过,谢承思显然预判了降香的想法。
之后再服侍时,他都不许她再碰那药膏,大有一副,蚊虫算什么,干脆不抹了的凛然之态。
奇怪的是,虽不再抹药,谢承思身上红肿的地方,消得竟也一天快过一天。
降香总怀疑,他或许偷偷自己用了药膏。
但她没有证据。
毕竟,他可是将剩下的药全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