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是那个旅馆侍役。
“你就是昨天到箱形院子去过的那位先生吗?”他问。
赛拉斯心里一惊,承认正是他。
“这里有一个给你的条子。”那个侍役说,递过了一个封着的信封。
赛拉斯拆开一看,见里面写着下面三个字:“十二点。”
他准时到那边去;几个健壮的仆人抬着箱子走到前面;他给领到一个房间里,那儿有一个人正背朝着门坐在火炉前取暖。许多人在屋里进进出出,以及箱子放在没有铺地毯的地板上的叽咔声,都没有引起那人的注意,赛拉斯站着等在那儿,心里怕得要命,一直等着那人屈尊地来招呼他。
也许过了五分钟吧,那个人才毫不在意地转过身来,原来就是波希米亚的弗洛列席尔王子。
“先生,”他很严肃地说,“你就是这样子来辜负我的好意的吗?你要和有地位的人打交道,我明白啦,无非是想逃脱你犯罪的后果;当我昨天跟你谈天的时候,我就一下看出你的窘态了。”
“说实话,”赛拉斯喊道,“我除了不幸之外,是丝毫无罪的。”
他用急促的声音,老老实实地把他的灾难的经过情况向王子一五一十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