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也许根本没料到会再见?”拜伦以挖苦的口气反问。
“世事难料。”独裁者表示同意,“当然,我既然收到一封只写着‘吉尔布瑞特’的信;而我晓得吉尔布瑞特不会驾驶太空船;我又晓得自己送了一名青年到洛第亚,他不但会驾驶船舰,而且情急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窃取一艘太暴巡弋舰;此外,据报这艘巡弋舰上其中一员是个年轻男子,而且具有贵族气质。综合以上数点,结论就相当明显,我见到你并不惊讶。”
“我认为你会,”拜伦说,“我认为你见到我,会像见到鬼一样惊讶。身为一名杀手,你理当如此。你以为我的推理能力不如你吗?”
“我从没低估你,法瑞尔。”
独裁者完全不动声色,拜伦却火冒三丈,这令他感到既尴尬又愚蠢。他气冲冲地转向其他两人,说道:“这人就是桑得?钟狄,我跟你们提过的那个桑得?钟狄。他或许也是林根的独裁者,或是五十个世界的独裁者,可是那一点也没关系,对我而言他就是桑得?钟狄。”
艾妲密西娅说:“他就是那位……”
吉尔布瑞特用细瘦而颤抖的手按住额头。“控制住自己,拜伦,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