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爱吃腐乳,香油的,臭腐的,麻辣舌头的,全惹我馋爱。偶然经由“吃友”介绍一种家庭式豆腐乳,惊为人间仙品,两次迢迢乘了车暑日里去新生南路买了来,一买就是四大瓶。不过,近日里吃的又是另一种,大溪黄日香的,又是米又是豆的酱酱,大约就唤作米豆酱腐乳吧,吃来滑口柔舌,美滋至极。有时无事,童心大作,旋开瓶盖手指一沾,一小点腐乳便经由手指吮入喉舌,快乐!
有说腐乳霉菌可以致癌,这我是不管的,一生也没有爱吃过多少东西,一旦迷恋上一项,岂肯轻舍?豆腐乳,我是要爱它一辈子的。
总弄不清楚母鸡孵蛋要多少天才能孵出小鸡。儿子笑我“欠知识”。我或许欠知识,却不缺乏陪伴母鸡孵小鸡的经验,有过几次是记不清晰了,但,印象却是绝顶深刻的。
乡居而家中又有院子,不养几只鸡便是一种浪费。童年的日子里,清晨永远有鸡啼,餐食永远有鸡蛋,逢年过节不必花钱购买,我们也能和有钱人家一般样豪华地吃鸡肉。鸡,一直是绕在我身边的。
鸡笼是父亲亲自钉制,用木板条和铁丝格网,鸡仔则由母亲向学校中同事购来。总没留意鸡族是如何生活,反正,没有多久就会有新的母鸡加入下蛋的行列。我们有吃不完的鸡蛋就有许多满足和快乐,并不知晓还有孵蛋生鸡这种事。鸡终会老,有一只资深母鸡有一次生过蛋后,一直在院落里癫疯地乱乱绕步,喙中又“咕咯”个不停,挺吵人的,母亲说“它想抱窝”。“抱窝”?好奇怪的北方话,原来就是想孵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