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贝德乌向他的教母马蒂尔德讲述母驴的不幸遭遇时,险些要掉下泪来。堂娜·马蒂尔德气得火冒三丈:
“岂有此理!这群野兽连牲畜都不肯放过。干亲家,我们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今天就派人把泽济尼奥的那条狗杀掉,今天。”
“教母,可我不大会放枪……”
“我们都来帮你,泽贝德乌。他们伤的不是你的母驴,他们砍去的是弗兰赛利诺的尾巴,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看出来了,”泽贝德乌松了一口气,此人是个胆小鬼。“可我不愿说出来,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别人。”
“我们把驴尾巴挂到一把铁铲上,扔到热图德斯的家里去。只要我活着一天,弗兰赛利诺就不能受人侮辱。”
“教母,全镇的人都信得过您。”
“马上让人把这头母驴从大沼泽弄走。让人看见这头缺耳朵少尾巴的畜生,而且知道是谁干的,简直是一种耻辱。把它送到安热林去,那里是弗兰赛利诺最远处的一座庄园,或者干脆把它杀掉,这样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