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我过来?”康纳的目光转向镜头,“我不能坐在摄像机后头吗?”
“访谈对象不能入镜,”珍妮回答,“将来我可能得靠这盘录像带应征《新闻六十分》呢。”她对康纳微笑,康纳也报之以微笑:一个不自觉的,迷恋的笑容。
“迷恋”这个词说得一点没错。这男孩为瑞秋的女儿神魂颠倒。“我们只是好朋友,”他曾这样对警察解释,“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可我知道她所有朋友,”瑞秋对警察说,“还知道他们的母亲。”她见到警察们欲言又止。数年后,当瑞秋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扔掉珍妮的单人床,却在床垫下发现一包避孕药。她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那么康纳先生,和我聊聊你自己吧。”珍妮举起铅笔。
“你想知道些什么?”
“比如,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不知道。”康纳热切地看着珍妮,似乎突然长大了些。他将身子前倾,对着铅笔问:“我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