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出城去寻,一路往家的方向问过去,才知道半月前确实有个孤身出行的女子,在野外被车夫强迫……车夫逃了,她身上沾了血,却不是自己的。内人最后咬了舌,地上留下一个断了的木簪。”
“我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找到那个车夫,发现他的脖子上果然有一个小小的伤疤,是尖锐之物重创所致……我用夫人断掉的木簪扎破了那人的喉咙,替她报了仇。”
“可这十多年来我无一日不在想,若是那天,夫人头上戴的并非易折的木簪,而是这样尖头的银簪……以她的勇敢果决,想来也不至于遭到不幸。”
老人语调平缓,就连说话的速度也是不急不徐的,可就在这平静之下,让姚殊感到一种莫大的悲恸和哀伤。
“我用夫人一贯喜爱的簪子做模,雕了许许多多的银簪出来,每一个都把一头磨尖。”
姚殊嗓子有些紧,她咬了咬下唇,喃喃道:“您一定很爱您的夫人。”
卖簪子的老人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什么爱不爱的,我一个粗人,哪里懂得那些。只是她在的时候不觉得,等她突然走了,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期待的了。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