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芃芃压着哭声,眼泪如珠般倾泻。
“他们每劝我一次,就相当于往我心口上插一刀。”
“秦蘅,我不信,谁和我说你没了,我都不信。”
“可我还是怕啊,说的人那么多,每天都和我说要放下,我真的好怕,我怕有一天,我等不回来你,我真的会被他们说服。”
“秦蘅,你知不知道,我看着你的坟是什么心情?真的好绝望,我劝不动别人,而别人却一直在劝我。”
“过年的时候,我更难过,明明按照计划,我应该是和你在部队新的家属房过年的。”
“家属房,我地砖都铺好了,我连家具都买好了,可是你却没回来,一直都没回来,他们说你牺牲了,分给你的房子,要收回去了。”
江芃芃扑进了秦蘅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与其无望的在等他,能这样见到他,和他说话,能抱着他,好像,比什么都好。
所以,江芃芃觉得,这对她来说,真的不算是坏到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