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夕回过头,温和一笑,所有的剑刃与风声都在这一刻消失,平心剑化作清风,赤蛇钻入衣袖之中,在削去一层土壤的泥地之中,只有这张没有任何保留,全心全意,满是笑意的脸。
柳羡一步踏出,落到这泥地之上,即便是脏污了她的鞋,也没有任何在意,望着越来越清晰的脸,看着那熟悉的目光,柳羡到了他的身前,伸出柔荑将他肩膀上的碎羽拍去,再全身看了一遍,撇撇嘴,踮起脚,双手去拈那散乱头发间的碎羽。
二人都是如此自然,王夕望着她的脸,看她绷紧了脸,似乎怕什么东西会直接窜出来,又像是压制自己的心意,让她的手有些微微抖动,拨弄了一番之后,快速背过身去,肩膀缩了缩,很快转过头来,手上拿着一条红丝带。
“你转过去。”
“做什么?”
“哪那么多话!”
“哦。”
王夕微微弯曲了一下小腿,脸上满是笑意,女子踮着脚拢起那乌发,以红丝带为他束了个高高的马尾,捋顺之后,拍拍王夕的肩膀。
王夕扭头看向柳羡,只见她此刻满意地托腮望着他,像是在打量自己的作品。
王夕拿出一面镜子,扯了扯额头前的两条龙须,有些不习惯,脸上刚有一些表露,立刻注意到了柳羡的目光,转为满意的笑容,时不时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