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那张贱脸第一时间跃出脑海。他的嫌疑最大,是我和豁牙刘之间唯一的共同点。但我却从未告诉过他(以及任何人)我的真实地址。那么这群黑衣探子又是如何找来的?他们到底是不是为我而来的?
在这小半天里,我经历了太多的猜测和解密,又连续两次意识传送,大脑已开始宕机,又或许只是被醉汉身上的臭味熏的,但不管怎么说,胡猜已毫无意义。我得行动起来,直接找过去总会有答案的,而且老卡那里肯定有可供意识传送的设备。
我使足力气,将胖子拉起来,忍着膝盖上的伤痛,问:“怎么样?”
他啰里啰嗦讲了好半天,可除了让嘴巴更臭外,一句话也没说清。
“你怎么从城里过来的?”
“车!”他挺起头,向身后比划了一下。“开车……停在那,那边了……”
这就是我想要的!“那我送你回去。”
“你真是,是个好人。”他傻乐了一下。“等我找找钥匙……知,知道吗?刚才也有个和我一起的家,家伙,结果刚黑皮条子把我们叫,叫出来……他就跑了……”
我很想告诉他,那个家伙也是我。但恐怕他已醉得分不清了,连摸出钥匙也用了很长的时间。而找寻正确的车辆,又花费了一番功夫。这期间我一直心神不宁,生怕那群黑衣探子随时会折返回来。所以直到把醉汉塞进车,狠狠关上门,我才坐在驾驶位上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