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的脸靠过来,接着是嘴唇。
与其说我是愣住了,不如说我是惊呆了。
他微微俯着上身,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拿着我的空杯子。他的嘴唇擦过我的嘴唇,我们都顿了一下,然后他的嘴唇覆上我的。
我闻到刺柏的香味。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两只手都环上他的颈项,他的嘴唇抚弄着我的,而我完全屏住了呼吸,只听见客人们欢呼鼓掌,还有人在吹口哨。
良久,他放开我,淳于唯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俩。
其实我也够呆的,这突如其来的一吻之后,我第一句话竟然是:“聂亦你拿我杯子做什么?”
他极其镇静地回答我:“我可是看到了你怎么拿它当凶器。”
葛兰太太迎过来道:“Yee你这样可不地道,游戏是有规定的,她应该得到离他最近的男士的亲吻。”
聂亦将杯子放到一旁的长桌上道:“我的确离她最近,Mike可以做证。”
刚才拉他出去聊专业问题的Mike站在月亮门外举杯朝葛兰太太致意,从头到脚的科学家风范:“据我目测那位先生离Yee的女友7.4英尺,而Yee离她只有5英尺,只不过我们被篱笆挡住了你们没看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