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明明只是一个操持贱业的贱婢!
“民女没听说您的封号,是以不敢乱叫,”玉竹转向宏公公:“宏公公,现在开始吗?”
宏公公连忙陪笑点头:“好好,有劳玉大夫了。”
他微微躬身,伸手做请,姿势十分谦卑有礼。
夜安暖看得直咬牙,眼中的怨毒简直要化成实质,恨恨地盯着玉竹。
皇后缓步走到夜安暖榻前,状似无意地挡在夜安暖的前面。
这件事只能她来做,不能让她的女儿来做。
她自己左右也是个死,女儿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帝的骨血,只要不过于惹怒皇帝,还是能保得住性命的。
玉竹慢步走过来,将药箱放在榻旁的几上,打开药箱取出脉枕。
有宫女搬了小锦墩放在夜安暖的榻前。
玉竹坐下,将脉枕放在床边,拉起夜安暖的手放在脉枕上,伸出三指去搭脉。
夜安暖用力挣脱,蓦然发出一声尖叫,十根尖尖的指甲向玉竹的眼睛挠过去。
宏公公心下一跳,知道要糟,乍着双手急急扑过来阻拦,却已经慢了一步。
明珠和玉仕轩站得较远,急切之下都冲了过来,却被旁边的宫女拦住。
玉竹轻松地将夜安暖的手格开,反手一扭,拿住了她的手腕:“夜小姐,看这样子你的病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