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他所说,只要阵中存在通路,就会有气息流动,也就是风的指示,雪信无论使出什么迷惑手段来都不管用的,除非她封死了出入口,把自己围在里头不出去。那也没用,他可是这宅子的主人,这园子也是他的,他想进来,一脚蹬翻了行障,大大方方进来,也不是不可以,顶多承受她一顿脾气罢了。
怕她又下逐客令,苍海心抢先偏头往自己身上嗅,为自己辩白:“没有猞猁味了,我是洗了两遍澡来的。”
雪信无可奈何,这个人脸皮厚,拦又拦不住,赶又赶不走,她如今也是寄人篱下,不好太嚣张,只是斜了一眼,用力把窗户的缝隙合上。苍海心在雪信的屋子里也随便起来了,提起冰鉴里的琉璃瓶子,拔开木塞就喝,不怕甜死也不怕挨蛰,像只偷蜜的狗熊,如此一日比一日熟络,终究不是办法。
她忍了他,他却得寸进尺来质问她了。
“你究竟要做什么?”苍海心一气灌了一瓶糖露,用尽量云淡风轻的口气问她。
雪信随手拾起一面素洁的新团扇,假装在思虑上头绣什么花样好,回答说:“我闷在家里,什么都没做,哪里有你应酬繁忙。”
“你知道下午来的孩子是什么身份对吧?”真讨厌,他在她面前还是太单刀直入,不知道拐弯抹角地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