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无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他希望安婧是生命中陪他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她点头,说她愿意,然后戴上那枚戒指。
为了在安婧父母那里留下个好印象,吴頔当晚没留安婧在宾馆过夜。求婚过后,他把安婧送回家,看着她上了电梯才回去宾馆,吴頔说,那天本是个平静的夜晚。
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安婧被泡得发白的面色已经没了人样,可中指上的那枚钻戒依旧闪着点点星光,仿佛中间这几个小时不曾发生过一样,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袁彩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回了句:“节哀。”
吴頔的声线明显变暗,在痛失爱人后,人最怕的就是回忆过去。但凡回忆起过去的甜蜜瞬间,人的内心都会经历万般折磨,很难经住情绪崩塌的考验。
他们互为彼此的初恋,突然遭遇这种事,确实很难接受。
袁彩又深吸一口气,左手抚着额头问电话那头的吴頔,“所以你此次给我打电话的目的,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参加追悼会,还是……”
“凶手。”吴頔打断袁彩,“我想请你帮我一起调查凶手。”
“那是警察的事。”
“警方目前断定这是起随机杀人犯罪,因为与安婧接触过的人里,没有人的头发与凶手留下头发的DNA相吻合。我认为这很可疑,更可疑的是,安婧家人对警方的查案进度似乎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