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娥微微撇嘴,“如果是孙定和徐宁的儿子,雪儿怎么会惊慌到告我的黑状,我让秋霞留意了,是个比雪儿还年轻的少年郎,江南人氏,看样子两个人认识最少大半年了,大郎这个闺女,很有乃父之风啊!”
林韵娥语带机锋,所谓乃父,可以是李茂,当然也可以是西门庆。
“秋霞怎么没告诉我?”李茂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有心想立即去问问庞秋霞,但想着以庞秋霞的性格,西门雪如果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哪会不开口。
林韵娥语不惊人死不休,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因为还有娇儿的首尾,秋霞估计拿不准,但是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咱们家这两位公主殿下,好像要被人一锅端了。”
翌日清晨,李茂离开林韵娥的寝宫来到御书房,桌案上已经放了一张纸,正是谍报司一夜之间查明的情况。
最近半年来,西门雪和郑娇儿时常溜出宫禁,与一个叫虞青字远帆的少年郎私会。
虞青年十五,越州会稽人,家族毁于兵乱因而流落金陵,据传极有才情,诗词歌赋多在坊间流传。
李茂此时的脸色好似青铁,心情糟糕至极,有种辛辛苦苦培育出的翡翠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腻歪的很。
对西门雪和郑娇儿的婚事,他最近很上心,有几个中意的驸马人选,可绝对不包括这个虞青虞远帆,而且还同时招惹了雪儿和娇儿,只此一点,这个虞青就该杀。